(架空创作)共和書•卷一•始祖紀

共和始祖姓姝,諱渠,號秋渠。其先曰臼,臼為益王臣,有顯,子孫以臼之蔭,常仕於諸侯①。始祖父輯蚤死,無仕。及長,以賢聞,公子午招為謀士。


(①始祖世家考:臼生勝,勝生產,產生衷,衷生白夫,白夫生興,興生由,由生輯,輯生渠。渠即始祖,號秋渠,以秋曆稱故。

始祖生三男,長子岩,次子巒,次子峰。岩即哀公。


史黨副卿圭作共和公傳:共和公父輯素以仁厚稱。鄰人有亡豕者,與輯豕相類,詣門認之,輯不與爭;後所亡豕自還其家,豕主人大慚,送所認豕,並辭謝輯,輯笑而受之。由是鄉黨貴歎焉。


史黨副卿述作列女傳:輯妻嬋者,名士屯之女也。輯嘗就嬋父學,嬋父奇其清苦,故以女妻之,裝送資賄甚盛。輯不悅,謂妻曰:「嬋生富驕,習美飾,而吾實貧賤,不敢當禮。」妻曰:「父以君修德守約,故使賤妾侍君。即奉承君,唯命是從。」輯笑曰:「能如是,是吾志也。」遂令嬋歸裝於父,盡返其資賄。嬋乃更著短布裳,與輯共輓陋車歸鄉里。嬋修行婦道,鄉邦稱之。後有二男,長即始祖,次曰梁。

及始祖五歲,輯病死,嬋慟絕嘔血,泣盡而眇,旬日不能視。既葬,乃毀粧截髮,躬自誨二子。晝則辟纑供炊,夜則燃蒿授經,雖簞食瓢飲,未嘗廢書禮之訓。鄉邦莫不垂涕敬之。


共和文君徂作共和君宗譜曰:皇祖考共和祖公諱渠,先世居王畿,自益王太師臼始,世有顯德。祖公父太公諱輯,素以仁厚稱。鄰人嘗有亡豕者,以太公豕認之,太公不與之爭;後亡豕自歸,鄰人大慚,送所認豕,並辭謝太公,太公笑而受之,由是鄉黨貴嘆之。)


初,靈王太子早卒,王愛公子旭,欲立之,會崩,午之黨與爭立,國人立公子吁為王,旭攻殺吁而自立。午以始祖計殺旭,立,是為敦王。因立大夫。


敦王三年,王問攻伐。對曰:「不可謀虞,溵東虞國居險要;其主雲,威強之主也,陳公嘗伐之,不得克。且虞在溵東,王在溵西,虞北陳公尚不得,而況渡河而擊之。」問曰:「蔡國何如?常亂,且在吾北,無險。」曰:「蔡國雖亂,亦五百乘之國,且地方沃野,國資民富,不可定奪。」問曰:「吾西虢國何如?」曰:「虢公無罪,且朝於王,擊之不信。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。」問曰:「如君之言,當何如?」對曰:「今王式微,王命不行於兩服,故欲復興,不可與諸侯爭。中土諸侯相霸,當謀南方。且欲定中土,南蠻之患不可不除。今溵南有國五:苴、荀、畢、忽魯、合蘭,皆在東南。忽魯、合蘭,脫中國久矣,不可以友。而南患多在西南汔蠻之眾,亦為苴、虢之患,宜聯二國。」王曰:「善。」乃會盟苴、虢。


敦王崩,子扈王年立,王侈傲,嘗遠始祖。九年,有亂,奔蔡。始祖居攝,以亡故。後定,復迎王。王悦,以為卿士。

十一年,崩,太子杞幼,始祖復攝。

攝元年,葬王於溵西。三月,會苴、虢於沾。四月,卿雲見。七月,治刑,平反前案。

二年四月,公子棄反,放氾南。五月,治禮。秋八月,桃李實。改曆。

三年,山戎朝,貢弓矢,謂始祖「假王」。虢國亂,虢公子筍弒其君思公白,自立,是為虢厲公。

四年,滅汔蠻。八月,苴國朝。季蠻來賓。

五年五月,伐虢以不臣,克,立思公子罰,是為虢文公。七月,封苴外服。九月,東觀溵水,作《溵水》三篇。

六年,二月,日有蝕之。五月,虞武公卒,子虞公旦立,即定公。七月,大雨雷震。八月,溵山地震。

有臣構請殺太子杞,將以求官。始祖曰:「為其少故也,吾將授之矣。」構懼,反譖太子於始祖而請殺之。太子殺始祖,枉十罪,自立,是為賊杞②。自六月雨,至於是月。

(②共和略:賊杞嘗欲殺始祖妻子,太師彌諫曰:「秋渠民之信也,族之恐亂。」乃舍。)


賊杞元年,欲裂始祖屍,哀公求之乃葬③。九月,季國地震。诸侯或不至。

(③共和略:哀公葬始祖於涓丘,在溵山東。共和十五年,加封土,太祖謂之涓陵。)

二年,貸虢文公以建三宮。有後宮虞娍者,美甚,本太保布妻也,杞殺布而奪之。卿士禾諫女色,杞殺之。

三年④,怠祭祀,諸侯咸不朝。

(④賊杞三年,有歌者作《空木》 ,曰:

空木蓁蓁,風拂其條。颯颯其鳴,中心勞勞。空木蓊蓊,雨潤其膚。幽幽其氣,中潰靡扶。空木其隙,營營孔多。厲風勃發,遽折於阿。空木其腐,霪雨滂沱。本實既隳,摧折委佗。空木惟虛,良工弗顧。外煒其華,內蝕其柱。)

四年,虢公使使收責於爻,杞懼,上祭臺避之。八月,徵「宮稅」。立太子。

杞行暴虐侈傲,國人謗杞。或諫曰:「民不堪命矣。」杞怒,殺謗者。令國中曰:「有枉言者死無赦!」

九月,社坼裂。清股曰:「爻將亡矣。昔爻先王世為太學,本紹武王之臣也,及紹之衰,廢太學。先王兌失其位,西遷於溵山,自竄於戎、狄之間,而不怠業,常使戎狄教化,如中國禮,至於興盛,號曰爻⑤。爻之興,在教也。昔三王廢祭祀,亂綱常,爻之衰也見;三公克復定,明事理,爻之興也昭。是故爻之三百,多在克定也。今扈王無道,有類三王,故民聲怨匪,不思前過,終於亡蔡;而秋渠克定,有類三公,攝六年而諸侯朝,滅南患,南蠻如中國禮,是復定也。然卒於小人,使今王復三王,禮崩道亂,諸侯不朝,卒無克定,是故爻之將亡也。」賊杞聞之,殺清股。

(⑤史黨副卿糜作爻略:本號「學」。學字繁複,取其上,是為爻。)

十月,國人暴亂,得杞而殺之,卒。十一月,衆議始祖子岩為卿士以攝,虛王位,號共和⑥。岩即哀公。

(⑥或曰:共和以共公和名故,共公和,始祖臣而爻国共子也,尝攝,後禅哀公。

共和略、爻略、共和紀未書之,存疑。)

十二月,哀公得杞屍,葬岷端⑦。改稅。

(⑦共和略:在溵山北五里,共和五年為民所盜。)

共和二年三月,祭社。五月,虢收責,予之美玉。

八月,鎔銅樽,鑄耕器與農。

九月,包雛殺哀公於庭,立杞子赧⑧。越十七日,猶溫殺包雛。越四日,定公克猶溫。語具在定公紀。

(⑧賊杞傳:包雛立杞子赪。

案爻紀賊王紀:太子赪立。

臣以為赪與赧為字形之訛,應作赪。)

十月,定公葬哀公於原⑨。

(⑨共和略:在銜溵縣端原城西九里,共和十一年為君魏所掘。共和十五年,太祖厝哀公遺骨於涓陵。)


贊曰:昔者三王暴虐,三公以征伐,皆南面而有天下。三公者往,世道升降,否泰推移。當斯民塗炭之秋,蒼天眷求民主,亦惟責其濟斯世而已。始祖當倥傯之時,奉命居攝,肅賢明靈以繫人心。共和行政,篤任賢能,勵精政治,諸侯侵略而宗社乂安,肇始之功極矣。然未能視內,終於小人乘間竊發,惜夫!哀公天資仁厚,踐阼之初,開張聖聽,緩而發之。然危機存亡事必危矣,終於包雛竊國,惜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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