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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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你不看也行,最重要的,大抵只有诗超绊和基督复活了,基督复活我会尽快出的,除非精力不够又睡死了,或是在利兹与青鸟的搏斗中死去了。
我不是打广告,这些品牌名也不需要我增加知名度,所以所有的品牌名都无需在意。
好,不管你看没看过,现在就让我们开始这荒诞的一天吧。
约莫九点四十,我打开挣扎着的平板,既期待信息来,又不希望信息来,也许睡去不是个好主意,把箱子打开,猫的死活就呈现在我眼前——没有消息,却睡不着了。
躺到下午三点五十六分,终于有些突发事件拉开我欲闭上的眼,是来自叶利钦的消息,一个新群聊,我这是又被拉进什么群了?什么叫又有人要去邱老师家?不过好在终于与他们接轨了,我也终于疏通了血管,挤出动力来整备自己。
邱老师已经退休一年多了,曾经也教了我们一年多,现在这是要国庆庆祝吗?嗯,先想想要干嘛吧。
四点半,调好相机的视频与格式,换上衣服鞋子,那就可以出……出发去哪啊?好问题,现在没人发地址,都是各自前去,有些组团的,就属于抱团取暖来寻路闲聊的一类,包括我。
于谦:“你们要不要吃柚子?”
“我带了”
于谦:“带的啥呀?带了菠萝啤吗?那我买啥呀去?”
“别买了先发个老师地址,我很茫然啊”
于谦:“你去那个地铁站那就行了。”
提着柚子、相机包、纺布袋,幻想着能多出一只手来沿途录像。母亲开着电动车,前面篮子把柚子装上,我也只在幻想中挣扎,让微风随着远处被山遮蔽的夕阳溜走,逐渐朝夕阳落下的那头骑去,像个没盗到火的普罗米修斯,抽着他的电子烟。
吐出的尾气吹起石子,却也遮住我的眼,矗立在地铁站C1出口,我向左看看,向右看看,面前红绿灯一次又一次变换,车水马龙,高处一道横线划过闹市,地铁也在等人,但它总是等得到人,而我只是靠在栏杆旁,朝某一点发呆。
等待不是出路,唯有启程继续才有方向,总之先停车看看消息吧。
叶利钦:“我实在找不到人了,联系不上啊”
刘禹锡:“看图啊,你去那找嘛”
叶利钦:“那个人是他,吗”
刘禹锡:“是,看到正面了”
一张我站那无所事事的照片,真是精彩啊。
黄家驹:“回来”
又是一次兜圈,在他没回的情况下,先去D出口看看吧。刘禹锡不知为何拍到了我,他人不是在光明偷牛奶吗?怎么来得这么快,说要去又不去参加聚会的。
叶利钦:“我到你这里了”
叶利钦:“你不会去d口了吧”
空无一人的照片,天更黑了。在去D出口的路上,从C1转D需要右转过马路,一路向前到了公交站,偶遇谢道韫,洽谈几句,看来和我同样迷失了。至少我知道这里不是D出口,也知道回头坐电梯到地铁站里过马路,至于谢道韫,我只能祝她好运。
这次叶利钦的速度够快,我得以在准备再次转点的时候遇到他从前头驶来。
两人相见,犹如泷偶遇三叶、仁太逮到面码、朱棣看到朱元璋,二人相见,一见如故,叹起十分钟前,恍惚十年弹指,有个通讯设备的重要性这就来了啊。
集合后,叶利钦开始担心起齐齐哈尔的情况,前面在群里给他说了这么多的方位,他能开智多少可就是个未知数了。当然我自是不知的,像个野人跟他们窜过钢筋丛林,学习黑色水泥柱做的真理。他自行车篮前的椰汁可乐小蛋糕,我想那会是一场盛宴,从野人晋升为海盗,也只是工具的升级。
时间不等人,经叶利钦点拨,我终于知道了邱老师的家在哪,也终于能提速前去。
经母亲前去访问谢道韫,我们也得以知道她运气很好地等到于谦带路,虽然一开始是奔着齐齐哈尔去的。大家都有了目标,也是时候出发了吧,可叶利钦臃肿的车头没能通过路障的图灵测试,只能让他绕个远路了。过红绿灯,等我又到了一个公交站,面前是个施工地,左边于谦在向我挥手,他后面带着谢道韫一同前来,绕远路的叶利钦遇到齐齐哈尔,把他引过来了。
在公交站前,我们五人都集齐了,那也该前进了。给母亲嘱咐完,我们跟着叶利钦向施工地走去。
“你这包里装的什么?”
齐齐哈尔看向我的相机包。
“你猜”
他被提起兴趣,两眼放光又瞄上我包上的“Canon”标志。
“哦,是那天的相机啊。”
“对,正确。”
穿过施工地左转第一个分叉就是老师的家,前头是一路延伸的店铺,也就不探究了吧。
“哎呀之前没学会拍照的我还是太拉了,只学会了对焦。”
“会对焦差不多了,会对焦再学会拍,然后就能出师了。”
至少我妈真是这么教我的,多少有些纯实践主义,但确实有些用,毕竟启程总比停留好,理论也并非无能,只是后期已经强大到淡化这些即时的手艺了,如同满是特效的特摄,没有梦的英雄,死一样活着。
再次左转穿过铁门,进了楼里,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自行车海,大概有二三十辆,其中还有肖邦的车子,也就是511行动的有能社长。再往前右转就是电梯门,上了电梯点十七楼,密闭而烦闷,这段时间便长起来了。
谢道韫:“到了。”
我往前走去。
孙悟空:“哎不是我们。”
又后退两步,现在空气更烦闷了。
谢道韫:“你们都是第几次来啊?”
于谦:“第二次。”
谢道韫:“我是第三次来了。”
大概到最顶层了,出电梯门还要继续爬一层楼,接着就是邱老师的家了。不过我们要左转出天台,然后爬上螺旋楼梯进入更高的天台,走过一段约两米的小路,右边是厕所,再往前有两条石雕狗看门。这里已经被老师和其他同学整理好了,温馨而简朴。
最左边是炉灶和一次性碗筷,几碟酱料,左边往里则铺上席子,占满了剩下的位置。被褥、水杯、四只虎皮鹦鹉和其他私人物品,看来老师经常会上来放松身心。这里也确实有种舒心感,不只是人为的,还有举头就能看到的明月,大白嗓的鹦鹉作为捧哏,风与花与石子流水,共同托起剧中十二个鲜活的人类,十二个月份的情感。
中后方是小池塘,池塘上面有些摆件,右边是一棵树和风扇,四周都是灌木杂花,杂草和草中的蚊子,滋啦作响的紫外灯,最重要的莫非紫外灯,我一个蚊子都看不到,它的功劳绝对是至高无上的。
我们刚上来,先把柚子放席上,然后挑个椅子开始闲聊,坐在池塘左边,三人透着灯的影子,全黑的肖邦,半黑白的叶利钦,全亮的黄家驹,无地自容碰上普通朋友,也许大笑也未尝不可。
邱老师还在弄着烧鸡的事,这两只烧鸡怎么处理在我来时已经解决,我能得知的就是,开吃了。
带上半只手套,掰下一只鸡腿,皮香混着嫩肉进入口腔拼合成完整的它,一只肥美的鸡,难辨雄雌。
没多品尝,鸡儿稍纵即逝,我甚至看不到它下葬进入垃圾堆,无可奈何,只能倒上一杯椰汁了,眼泪从嘴角流出,也从杯中流出,哎这玩意怎么洒了!
稍做清理,有人开始摆上鸡汤,看向试图倒椰汁的叶利钦,我倒上一杯菠萝啤,依旧敬这只不知从何处来的鸡,干下这杯,也是第二杯,混着椰子的清香,倒也不错。
继续闲聊,我与叶利钦依旧在池塘左边,椅子已经移到中间,那就蹲着吧。叶利钦突然提到我曾写的纪念文《诗超绊》的事,本来是纪念邱老师的辛勤付出的,现在人就站在炉子那,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。
青春年华,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呢?想来此次的目的,本就是为了能再续一缘,那定是要做什么吧。
叶利钦:“欸你把那个你之前写的《诗超绊》给她看看怎么样?”
黄家驹:“行,我这里刚好也有存稿。”
一拍即合,行动便开始了,虽然我这边的原稿不知为何失踪了,但报纸那边还存有改版,可以说是报社最有用的一次。原稿作为失传媒体,至今也未曾寻回,只能叹惋那些几个字的改变了。
叶利钦:“其他的要不也搞上?”
黄家驹:“来搞。”
那些整的活,逐渐严肃的话题,小小的版面只能看着他们极速驶去,匆匆来过,截图裁图,从彩色和一些趣事,斗争与谈天说地,插图和最终版面,双面的严肃话题。短短初二下学期的日子就浓缩在这些欢笑中,九月的停止中,要问是报纸变了还是人变了,答案却永远是后者。
没法承认时间流逝,掩耳盗铃却欲是伤心,想要开口永远留下遗憾,我挚爱的时间只存在虚拟天地,可为何总是渴望现实温暖,那短暂触摸到了,我还能继续索取吗?
“这是什么啊?”
齐齐哈尔走上前,好像他也和我们更熟些。
孙悟空:“不会是上次蒋委生日的报纸吧。”
黄家驹:“嗯。”
孙悟空:“哦这是你们做的啊。”
黄家驹:“啊…嗯……对……吧?你问他去。”
孙悟空:“我还以为是你们随便从网上找的呢,我就看了两眼。”
他依旧盯着屏幕,盯着错过的气氛。
孙悟空:“唉可惜没有多看几眼。”
黄家驹:“之前那里剩的全在你那,要不到时候给过去。”
叶利钦:“嗯。”
错过了,还有时间,也许不完美,不可能完美,也不必延续。
叶利钦在聊天编着文字,另一只烧鸡又来了,像是补救之前的未满,但这次我没去,在那喝着不知第几杯饮料完善编辑情况。
我们二人轮换几次,时不时齐齐哈尔来聊上几句,等这玩意儿编着,火锅又来了,毕竟是来吃饭的,哪有不吃的道理,拿出一次性碗筷夹几个鱼的牛的丸子,吃几口,没蘸酱的味道其实也不错,不过大多数都是蘸酱派的,嗯……
黄家驹:“袁子午怎么样了,不是回老家了吗?”
孙悟空:“啊不知道,现在应该到了吧。”
黄家驹:“早就到了吧,现在到太晚了。”
跳几支舞,等待编辑,等待选题,开个热点给我存稿发了,继续等待。
(我不是很想写流水账,但这次行动太散了,跟游击一样,主要是人煮好了你有不吃的道理吗?不吃就饿着,吃了更是五蚂蚁,何乐而不为,所以就是胃袋控制大脑,游击代替总攻。)
第二批肉丸也好了,这次还有玉米、豆腐之类的东西,抢占先机的我也终于吃到了点热乎的,就是有些热过头了……水,无尽的水,大概十次往上的饮料下肚,还不能开吃的我,除了监督叶利钦工作就是在这转悠转悠,看看风景。人群车流来往,霓虹灯拖拽城市的流动,这座城市从不缺流动,人是最底层的,其次是他的工具,远处的高楼大厦修得再高,也不如这里的天台的风,凉快而温暖,不算寒冷的秋天的礼物,就是丰收。
黄家驹:“唉——都是吃酱料的,没一个清淡的,一点都不广东啊。”
叶利钦:“你们这些穿运动鞋的也不像我这穿拖鞋的啊。”
煞是怪异的两人。
孙悟空:“啊对了,你们是哪里的啊?”
“广西。”
孙悟空:“那你们算是老乡咯。”
不算怪异的问题,省内市与市之间的矛盾屡见不鲜。家乡的工厂,家乡的山水,不怎么精致,甚至衰落,但他所传承的思想,却是能打破隔阂的。
至少在矛盾之内,还存有跨越城市、民族、人种、阶级的存在,那便是友谊,属于青春的纯真友谊,属于革命者的革命友谊,天生带着爱与恨的人类总是相信这些奇迹,而相信奇迹的人,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了不起。
叶利钦编好排版,最后还是用我的平板来制作,毕竟要照顾到老人家的视力,而这六千九百字的文字量所承载的,难以称量。
机不可失,我带着平板,叶利钦上前,依旧是那个炉子旁。
叶利钦:“这是我们几人最近写的文章,想请您看看。”
递出去,然后等待吧。
“这啥啊?”
袁本初坐在一旁问我,本来他就是在这打杂聊天的,现在闲下来就要来找我了。
黄家驹:“送给老师的小礼物,小祝福。”
袁本初:“噢。”
至于叶利钦则回去整顿吃玉米了,现在只有我在这站着无所事事。
袁本初:“写的啥啊?”
黄家驹:“额……老师就在旁边。”
袁本初:“怕什么,说小声点就好了,咱俩离这么近。”
黄家驹:“啊……就是一些关于赞美老师的话。”
(诗超绊ma106038 未知与已知ma110136 高压电下ma106399 卜算子·初夏海棠夜微凉ma106038 形式主义下的集体荣誉的本质ma109734 关于花的记忆ma110205)
袁本初:“啊。”
时间悄然绽放,绽放的烟花无色无味,消失在夜空也无人在意,可烟花的确绽放了,也的确会带来它的结果。不知何时,邱老师看完后将平板递给我。
“嗯……我看了你的这些文章之后我觉得,”
她坐在椅子上。
“把这些文章发给我,你这些文章可以发给我,给我来修改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写的这些东西如果上了考场不一定是高分作文。作文,考场作文和文章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对。”
而我低着头。
“当然你写的这些也不是为了考试的对吧。”
“对的。”
看着她身旁的桌子。
“你有才华有天赋,有才华有天赋的人不该被埋没。”
“嗯。”
没在看她。
“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吗?”
“没有,QQ微信都没有。”
哪怕可能是最后一眼。
“那现在就加吧。”
她站起来,拿起手机。
“当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,包括叶利钦也有在提供灵感出谋划策之类的。”
“那你让他也加我吧。”
“行。”
其他同学前来,老师也开始忙她们的事去,那我自然退下,退到那个池塘左边的角落,那里有我还没吃完的丸子,有月亮和池塘的鲤鱼,我的平板和世界的一切。
我想这里是舒心的、寂寞的,也是盼望的时间。
差不多时,老师叫我们下楼去拍照,不止我带了相机,同行还有一位女生带了拍立得。拿上相机,下楼换鞋,然后向里走去,穿过走廊,右拐是面等身镜,直行左拐就是客厅了,那个女生在调试拍立得,人还没准备好,就把相机先借肖邦用会儿吧。
我返回走廊,等身镜右边是猫粮猫砂,回到最开始的地方,两侧都是深木柜子,齐腰高,上面一排排书本横着堆放,很难看出有什么类别在里面,我稍微扫了几眼,刺客信条的全套小说,一些没见过的东西方名著和教辅资料,另一边也差不多,只是书的颜色更沉郁,更古典些。再到鞋柜处,鞋柜对面有个小板凳,上面是几册知音漫客,2018年的好货,下边的时间更古远,听说最近要复刊,也算是一等喜事了。
回来,肖邦还在为于谦拍照,不过老师已经招呼大家坐好了,他把相机给我,然后全部坐到沙发上。
一张,差不多可以了,调整好再一张,也许还能更好,换袁本初来拍,这次的也不错吧,再换老师拍,我同左侧的齐齐哈尔、叶利钦比上“vvv”型手势,齐齐哈尔再用另一只手穿过叶利钦比耶,导致照片上看着像我多出一只手一样。
当然这最后一张也就这样了,最左侧的那一批人黑得不成样,至少我还有衣服反光来证明我的存在,所以接下来就是没有我的大合照了。
掏出数码单反,它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快捷,而且不耗钱,拍错了拍差了,不像拍立得的尘埃落定,你有机会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,直到满意了,或是散去了。
拍完后,我想用下老师家的电脑查看照片,虽然相机本身也可以,但屏幕大小总是个问题,论清晰度只有插入机箱去看看,不过老师没让我们去,也就算了吧。
招呼叶利钦再去走廊再探探,那柜子上还有些个宠物用品和两本厚重的字典词典,已经脱褪了色,剩下消毒水和其他的什么,都叫得叶利钦好是羡慕。在这拍完照就去打听猫的事情了,听闻猫咪出门后,也只能疑惑我刚进门看到的那只白猫是不是它了。
后面的小客厅没点起灯,我在想要是打上一盏灯,会不会更好呢?要是现在就去看看,能不能再拍一张呢?
“还是回去发给我们吧,反正我们也不差那点时间。”
老师招呼我们上楼,那也就只能回到那楼上了。
楼上的饮料还没喝完,我开一瓶王老吉继续蹲在那儿喝起来,时不时有人来找我拍照,我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王老吉,然后给他对焦拍摄,有时对不上焦,就只能打上一盏灯,让黑暗的世界多一点亮度,黑暗也照不全的夜晚才显得美丽。
邱老师见我与叶利钦在厕所搞行为艺术,也要来照一张。
“我这的风景那么美丽,布置得那么好,那么多花草,你们就来这里拍我家的厕所。”
我和他在那笑着没发话,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,连忙说:“已经拍过了,拍过了。”
当然老师依旧好奇我们拍了什么,找我借来看几眼,然后再帮她拍一张。
“要离远点吧,拍到我后面的孩子们。”
我和她站在天台正中央。
“就我在这拍照,他们在后面玩的样子。”
调整好再是一张,左边的柱子反光,在地面画出尾迹,邱老师年老后比之前胖了些,画了眼线眉毛,不服老也看得见盖不住的几缕白发和笑脸上的老人斑。背景有些黑了,光亮也照不全的都市不合我心意,想要重拍一张,老师也觉得可以了,那也只是可以了吧。
那些人在上面打牌,叶利钦和我就在搞这摄影的事,照不完,照不亮,有些不合时宜的,不尽人意的,千奇百怪的作品也由此产生,如果说作品是作者思想的传播,那这些无价之宝将会是我们青春最橘色的那一笔,夏日夕阳与秋日寒夜,柚子灯火与灯下牌局,远处蓝光刺眼,月亮圆过昨天,是中秋要到了。团圆啊,他与生物无关,生而为死,但只要能聚一面,却死而无憾了。
“你回老家吗?”
“不回啊。”
我问叶利钦,答复也如我所料,不回去的人,回不去的人,回不来的人。我们找地方坐下,叶利钦只找到齐齐哈尔肯陪我们打三国杀,也足够了,从我包里掏出来,然后开打吧。
齐齐哈尔的手机里传来歌声,我总觉得不适宜。
黄家驹:“要不我们听术力口吧。”
叶利钦:“好啊。”
齐齐哈尔:“啊什么是术力口?”
他打开息屏的手机,下面垫着吴用的充电宝。
黄家驹:“术力口就是虚拟歌姬啊,洛天依初音未来之类的那种。”(注:术力口不等于虚拟歌姬,只是我先顺口说了术力口所以才这样)
叶利钦:“对——我要听爹扣。”
黄家驹:“我要听教主。”
手机在我这,所以也只有我这儿能决定,齐齐哈尔莫得考量,先整牌去了。
黄家驹:“我要听深夜诗人啊……那不对,我搜什么初音未来啊。”
删掉初音未来,打上洛天依,往下滑,第一首是达拉崩吧,进去后列表播放,还是达拉崩吧开头,我没看深夜诗人在哪,应该不久就能听到吧,只能这么想了。
继续打牌,齐齐哈尔属于被拉进来的,所以不甚了解这游戏,无妨,能打就行。叶利钦要充电宝,但已经被齐齐哈尔蚕食殆尽,只能继续打了,开屏给歌换成《怪物之歌》,没有誓见的失约,没有深夜诗人摘月亮,没有浪漫的溺亡,只在黑夜沉醉,不知归路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,只是这次真的有三个人,饮着明月的光,飞向各自的明天,一去不回返。
黄家驹:“欸别拍我啊。”
叶利钦:“要及时行乐啊。”
笑声,脚步声,拍落声,不绝于耳,空气不同于下面的尾气煤气天然气,呢喃秋风不胜寒,一隅乌托邦在这反乌托邦的世界格外亮眼,也许照片无需重拍,这微弱火光就是萤火虫活着的证明。
完毕,拉出音响放几曲,离去,下楼到公交站,等待,飞机场的十点半飞去,带我飞向月球,在群星戏耍的深夜诗人,做它们的普通朋友,在真空尽情歌唱,挥一挥三千丈,丈量世界的模样,星空黑暗无需藏,我拿翅膀做月亮。
In other words,I love you.
此篇翻过,献给迷途之人。
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