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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分明的手掌心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那份宛如珍惜动物一般的裂纹,究竟在诉说着的是基因的震荡,还是那份血脉的延续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自一开始我就握紧了拳头,硬生生被手术刀割开才分出了五指。
在那时候我紧握着的是自己的血肉,还是紧握着自己最后的倔强呢?幼时的记忆也早已模糊不清,无从考究了。
红色做成的房子,舒服,很舒服。
要是能再多呆一会的话,生日就不用在冬天,亦或是要陨落一些的秋天了。
如此想着,睡不着又被祖父母责骂的我,在这个晚上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心。
被咬坏的指甲宛若一个多面体一般起伏,甚至皮下的伤口都已经显现开来,尤其是那道被隐形的刺所扎进去的,扒都扒不下来的倒刺。
此时,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。
我的胡子似乎是天生就两撇长出来的,没有任何不诞生偏见的余地,只是默默地随下巴上的那几撮毛一起生长,若干瘪的枝条一般。
要是追溯起来,我自愿理胡子的次数没多少次,却次次都重要。次次都令人深刻。
深刻到我几乎都忘记了他的存在。
那胡子随同眼神一般,如今已经老态龙钟。
或许是因为还有着一丝光亮的原因,我的心并未随同那胡子一起老去,而只是在这年轻的身体中生长开来,逐渐染上自己的色调。
黑色,白色。
痴迷蓝色与红色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式,现在我就痴迷于那两种既混沌又秩序的混乱之色。
也许是因为晚上的原因。没有滤色屏幕的手机与这黑漆漆的房间形成对照的话,我们就都是在注视着黑白的色调罢了。
因为一切都始于黑白,也终于黑白。
所以黑白就是颜色的概念,而非种类。
红橙黄绿青蓝紫,其本质上都是这两类颜色的生物性染色。
而非能被光谱解释的独立颜色。
我现在的眼睛也正看着这两种颜色,带着些许忐忑一般的侥幸,在手机上打着字。
打字的手指很灵活,很快。
但我几乎看不到任何能够映照出我手指颜色的颜色。正是如此才是令人捉迷的谜题之处。
或许我的思维,那跳脱到极致的思维到这里就已经快要中断了吧。
那么,就简单的再见。
以上。(yi sang.)



